四寸光阴

摸鱼的后续

/羡忘羡分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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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后续

/重要角色死亡


Summary:

  “需要很多力量,很多傲气,或者很多爱,才能相信人的行动是有价值的,相信生命胜过死亡。”


Text:

——


  “与死者的关系?”

  “……”魏无羡沉默了许久,后言,“前任。”

  “……恋人?”

  “曾经是的。”无端笑,“当时我们都还在搞艺术。虽然蛮刻板印象的,但是搞艺术的人里,同性恋好像确实很多。当然了,现在他和我都不搞艺术了。”

  “分手时间?”

  “大学毕业,六年前吧。”垂眸,“分手之后,断了很久的联系。后来他哥哥找上我,才再有来往。”

  “什么时候再有的联系?”

  “大半年之前。”闭眼,“警察同志,你们是认为,他……是我教唆的?”


  水笔咔哒声。

  “死者坠楼时,您就在天台上。我们无法无端排除任何可能性。当然,并无证据指出您的问题,所以本次只是例行问询。”

  魏无羡微微睁开眼:“那请继续吧,麻烦快一些,我真的……我真的很累。”


  “能理解您的心情。”笔记本翻过一页,“您说,大半年前,是死者的哥哥找上您的,内情是什么?”

  魏无羡耸了耸肩:“比较复杂,简单来说就是……他那时候状态很糟糕,他哥哥根据他的经历,觉得只有我能解开他的心结,所以费了好一番功夫找到我。”

  “可以说说是什么心结吗?”

  “我应该要把这个故事讲出来的,我猜,他……的原因和这个故事关系不浅。但是我……我现在真的太累了,或许你们明天再来问?”

  “魏先生,我们很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有些事情还是尽快。”警官斟酌了片刻,“死者家属急需要反馈……您知道的,我们压力也很大。”

  “辛苦你们了。”魏无羡抬眼望了望空空的天花板,“我也很乐意配合的,但是……我现在真的、一回想就会脑子发昏发胀。以及我现在仍旧在耳鸣,说出来的话未必是百分百可靠的——真的很抱歉,至少现在我真的做不到,真的、真的很抱歉。”

  “那就明天。魏先生不必抱歉,我们不会为难您。死者家属要求提供所有您与死者线下见面的经历,魏先生早做准备。”

  魏无羡开玩笑道:“他们是要告我吗?”


  没有得到应答。


  魏无羡在大半夜等到了风尘仆仆的江澄。

  “现在是可以见面的吗?”魏无羡干笑,“我记得不可以的,小江总,犯法了。”

  “你倒是挺气定神闲的。”江澄道,“不扯没用的,你跟我讲真话。是谋杀吗?”

  魏无羡笑得咳嗽:“你认真的吗?”

  “那是不是教唆自杀?”

  “……”魏无羡又闭上了眼,“不是。是他自己要跳下去的,我只是……没有拦着。”

  “你明天就这么答。”江澄道,“把‘着’改成‘住’,明白了吗?”

  “有什么意义吗?改这个字?”魏无羡觉得好笑。

  江澄翻开手机:“要我给你读热搜词条吗?top1,教师坠楼案,旁边还有个爆字。”

  魏无羡沉默,而后又笑了一声:“不许读了。”

  “你也知道舆情的能力。”江澄收起了手机,“你该庆幸你也是个高级知识分子,现在舆论的猜测仍在正常范围之内。多数都是为那位教师感到惋惜的。”

  “你走吧。”魏无羡说。

  “记得多说点价值取向良好的话。”江澄又提醒。

  魏无羡闷声笑了一下:“随便,无所谓,爱怎么怎么,随便。”

  

  沉默。

  

  江澄道:“还有,你最好一口咬定你之前和他的接触中,从来没有提过关于死亡的话题。”

  魏无羡一乐:“巧了。事实与之恰恰相反。可惜不是我主动提及的,我反反复复地回避,但是他总是一次又一次地提起——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一直在悲哀于自己甚至没有选择死亡的勇气。”

  江澄道:“但是今天他有了。不对,现在是凌晨,那应该是昨天了。”

  “是了。”魏无羡道,“其实你应该为我还待在这里感到庆幸。我和他就那么聊了大半年,我刚才没跟他一起跳下去都是突破我的定力极限。”

  江澄又沉默片刻,道:“你最好去申请一下心理检查,如果有问题,那庭审就可以再缓缓。”

  “庭审?”

  “你以为呢?”江澄道,“他们在准备上诉了。你这事儿……挺薛定谔的。”

  魏无羡对此并无兴趣,没答话。

  

  “……姐姐托我来和你说,她那里有个项目。”江澄继续道,“是国家重点,机密性很高——她托我来问,你对此感兴趣吗?”

  沉默蔓延了许久。

  魏无羡笑:“帮我谢谢师姐,但是我不能答应的。”

  “想也知道。”江澄道,“随你。”

  

  又沉默许久。

  

  “我……挺难过的。这其实应该是一个故事的,可是现在它变成了一个案件。”魏无羡顿了一顿,“我觉得,他也会为此难过的。”

  “有点好奇你们怎么分手的。”江澄摇了摇头,“看得出来,‘爱情’根深蒂固地存在着。”

  “可是爱情不是只有‘爱情’的。”魏无羡不看他了,“我不想聊这个。”

  “反正我该说的都说完了。”

  “记得帮我找律师。”

  “已经给您安排上了。”江澄道,“好好整理一下思绪,想想要说什么,毕竟只有你知道……他最后的遗言是什么。”

  

  魏无羡没应。

  

  “那,再见。”江澄挥了挥手,“好运,魏先生。”

  “明天是教师节。”魏无羡没头没尾地说着,“不对,应该是今天了。”

  江澄顿了顿,长叹了一口气,而后离开。


  ……

  

  魏无羡登上了天台。

  

  “录音笔?”清冽冷淡,音色与语气难得如此一致。

  “没带。”魏无羡答。

  话音未落,那人便抛了一支来,魏无羡下意识接住。

  

  “你一向如此。”他向此处走来,“录音已经开始了。”

  魏无羡默了默,问:“……要它做什么?”

  “避免一起疑似教唆自杀的案件出现。”蓝忘机答,“证明我的死亡与你无关,你只是来送我最后一程的旧友。”

  “你还有话和我说。”

  “嗯。”

  “你说吧,我听着。”

  “我深切地爱着你,现在也是。”

  “我知道。”

  “我深切地爱着一个虚妄的梦,虽然它早荒芜,剩下的是碎尸。现在也是。”

  “我知道。”

  “我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死去了。”

  “你现在活着。”魏无羡如是说。

  “我知道。”蓝忘机应道。

  

  沉默。

  心照不宣地同行坐在地上,正午的太阳悬在半空。

  

  蓝忘机微微合眼:“……冷。”

  魏无羡道:“要入秋了。”

  蓝忘机摇首:“一年前开始,每天都冷。”

  “……”魏无羡道,“或许我们不该再遇见的。如果我那天没有开窗就好了。”

  蓝忘机道:“那我就不再有机会重新活过来了。”

  

  ……

  

  “我们……后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魏无羡道,“对于你来说大概没什么价值。”

  “未必。”温情道,“尽量不要对你的辩护律师隐瞒什么,否则事情很难办。”

  “……好吧。”魏无羡道,“我们以毫无逻辑的遐想方式随便回顾了一下我们的恋爱经历。”

  “举例。”

  

  ……

  

  “为什么在雨里跑反而不冷。”

  “因为钢琴不再罢工了。”

  “你一直很喜欢oversize的外套。”

  “你也很喜欢。”

  “可是好冷。”

  “以前不冷的。”

  “如何成为朝阳。”

  “在湖边坐一下午。”

  “没用。更冷。”

  “要两个人一起。”

  “我曾经试着给拥抱与亲吻计数。后来发现只要计下天数,再乘上七或八就好了。”

  “真的吗?”

  “不知。至少于我看来是那样的感觉。”

  “蝴蝶会飞过海洋吗?”

  “其实它只在海滨就已然死去了。”

  “其实它在我心中已经抵达彼岸了。”

  

  ……

  

  “好了,不用举例了。”温情差点把水笔捏断。

  “我都说了,没什么价值的。”魏无羡摇了摇头,“再往后……他和我讲了我们分手之后他的后来。”

  “是正常语言逻辑形式吗?”

  “……不是。”魏无羡道,“但是我可以给你翻译成正常叙事,这个应该蛮重要的。”

  “对了,录音笔呢?”

  “警方那里吧,他们可能在尝试破译我们的对话……突然觉得蛮好笑的。”

  “……”

  “好了,讲讲我们分手后、重逢前,他的故事。”魏无羡微叹。

  温情重新拿起了水笔。


  “先随便唠点前置剧情。他高考完了就和家里彻底不联系了,因为那个‘虚妄之梦’。”

  “说人话。”

  “搞音乐去了,家里不同意,所以和家里掰了。”

  “继续。”

  “我们是高三在一起的,呃……还是高二?忘记了,可能是高二升高三的暑假,反正差不多这时候。”

  “这都能忘?”

  “他也不记得,这个不重要,无所谓的。”

  “……继续。”

  “他家里给他交完学费之后就把他所有钱款来源全停了,就他哥哥偶尔会偷偷到学校里来塞点现金。当然了,作为生活费果然还是不够的。”

  “所以?”

  “我本来也和他一样,我对音乐的热望与追求绝不输他。”

  “……可你现在是个物理学家。”

  “所以你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主要是因为那时候学物理更好拿奖学金。”

  “我确信你们为此吵过一架。”

  “是的,我们都很生气,生自己的气,一个气自己无能为力,一个气自己妥协于现实。”

  “居然还能磕磕绊绊过四年。”

  “因为热忱。”魏无羡说,“对梦的热忱是可以战胜无数的,至少我们是这样。有一次为了一张谱子的一页不小心丢失的草稿在大雨天一起从学校跑到三条街外的咖啡馆。”

  “疯子。”

  “谢谢夸奖。”

  “所以,我理解一下,是否可以近似于认为这四年是你在养他?”

  “……江澄也这么说过,我真的很讨厌这个说法。”

  “好吧,我知道了,你继续。”

  “后来还是没抗住,路很难走,还有多方面的一些因素,都是寻常之事——只是寻常之事太多了,还是会崩溃的。”

  “所以分了?”

  “所以分了,我们最后的聊天记录是我发给了他当时正在写的一首歌的间奏工程走带。因为我们只顾着向前狂奔,纵使想要互相慰藉,也因相似之处境而不知从何说起的。”魏无羡摇头,“……所以后来他哥哥找上我、真是找错了人了。”

  “别离题。”

  “我知道。他和我说,分手之后,他就四处飘荡去了。我……我保研。”

  “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死者家属对你怨气不小了。”

  “……温律,别离题。”

  “你继续。”

  “他辗转了很多城市,一边打零工一边写点曲子——那首我和他分手前还没做完的曲他一直没动,他说,他觉得一首‘我们’的曲子,创作过程但凡有一瞬间少了我都是不完整的。”

  “……你好平淡。”

  “怎么了?”

  “认为你对此有一些触动才正常一些。”

  “我是挺触动的。但我现在不能,否则我就没有办法气息均匀语调平顺地叙事了。”

  “……继续吧。”

  “他做过街唱,反响和收益都很好。甚至也去酒吧里做驻唱,这个真的挺神奇的,毕竟他不喝酒,不对,他喝不了酒。很多原创的曲子也都唱起来了,虽然它们都没有正式发行过。当然,我们一起作的曲子还是没有唱过的,他说合该是要一起唱的。虽然我们之前总是一起唱,但是从来没有正式录过音——哈,现在也不会再有机会了。”

  “看起来他过得还不错,至少从他的价值判断上而言是这样。”

  “是的。但是这个以万物为刍狗的世界最喜欢把刍狗也给撕碎,而后其他刍狗一起留下一句‘命运如此’。”

  “你知道我更希望你在非转述时能多说一些一耳朵就能听明白的话,毕竟我不是在与你闲聊,我是你的辩护律师,魏先生。”

  “我知道,我知道,控制不住而已。”魏无羡道,“很烂俗的剧情。曲被抄袭并发行在了网络平台,甚至一夜之间蹿红。”

  温情停了停笔。

  “你听过《不见故里》吗?我不确定。”魏无羡笑着摇头,“其实我当时第一耳听见的时候,几乎欣喜地往曲作栏看了一眼,而后犹疑了很久很久,最终还是没有放在心上,随它去了。”

  “我听过。”温情只答。

  “我昨天才知道,原曲名叫《荫荫》,是他有一天街唱,在树荫底下调音响的时候的灵感。”魏无羡道,“……你是学法的,你知道这样的情况下,他只能自认倒霉。”

  “……”温情沉默片刻,“是。”

  

  “他听到那首歌的那天,见鬼的天气开始下雨——所以一切落入俗套了。他……他去了我和他确定关系的地方,是湖泊边的一个长椅。什么都没带着,只是他一个人,用手背遮着眼睛躺在长椅上,淋雨。”

  “他说,那个时候,他感觉好冷,身体在变凉,好像就快要死去了。但其实他现在觉得,要是在那时死去大概也不错。”

  “我问他他当时穿了多少,他说他忘记了,也不想去回忆,那不重要。然后我又问如果真的死了的话算不算自杀,他也说他不知道,不过他最后没死就是了。”

  “然后又是俗套,他哥哥出现在了这个场景里,给他撑了伞,扶他上了车。”

  

  温情道:“然后他成为了一名初中教师。”

  “没那么快,先考教资,毕竟大学是非师范类院校,还是有点麻烦的。本来找工作也应该会很麻烦,但是谁让他叔父在教育领域享誉盛名呢。”

  “所以。”温情敲了敲桌子,“是一个失败的追梦故事——但是在他成为教师的三年里,他过得很稳定。”

  “死人当然稳定了。”魏无羡道,“哀莫大过心死。仅此而已。”

  “一年前发生了什么?”

  “我和他偶然遇见了一次,是在路上,透过打开的车窗,互相看到了。”

  “……真糟糕,我猜,他被唤起记忆了。”

  “是的,所以,他从那时开始精神状态就一直不是很好。他哥哥之前和我说,他时常在晚上坐在客厅里发呆,什么都不做,就看着漆黑一片的窗外。也会哭,昨天他和我说,他通常是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晚上,第二天早上眼睛都是红的,只能用他哥哥的粉饼遮瑕什么的盖一盖,否则没法儿去上课。”

  “他哥哥还有这些?”

  “用来把黑眼圈遮掉的吧,我和他是这么猜的。”

  “再后来呢?”

  “他哥哥一开始就看出来他状态不对,一直在关切,但是从来没得到过正面回应。直到有一次他哥哥跟他说‘要不然不要做班主任了’,他回答了一句‘语文也不想教了’。”

  “很糟糕的故事。”

  “是的,很糟糕的故事。他哥哥也毕竟是他哥哥,不知道是怎么查到我这个人的,反正通过各种手段找到我了,甚至为此还被江澄狠狠敲了一笔。”

  “很糟糕,我记得你刚才说你们分手的原因就是因为无法互相慰藉。”

  “对,我能做的只有和他胡乱聊天,什么都聊,我什么都做不到,我也没有立场说任何冠冕堂皇的话,所以我只能听他说话,陪他喝酒,教他骂人。以至于甚至有一两个星期我完全停下了手头的项目,精神状态实在不是很好。”

  “亏他们敢把两个病人放到一起去。”温情道,“你去做个心理检查吧,或者精神鉴定。另外,你的他的可查询聊天记录里,有没有涉及死亡话题?”

  “有,多数是他提出的,我大多都是开玩笑地回‘说好了要带上我’,也有少部分没有给出明确态度指向。”

  “好,我明白了。”温情整理了一下笔记,“说完吧,天台上,最后。”

  

  ……

  

  太阳要去往地平线的另一边了。

  

  “……不那么冷了。”

  “是吗?”

  蓝忘机道:“有时认为,白日比黑天更冷。”

  魏无羡问:“结束了吗?”

  蓝忘机答:“还差一点。”

  

  沉默。

  

  太阳落下去了,城市上空没有繁星。

  

  “……City of stars.”

  不知是谁先唱起的。

  “Are you shining just for me?”

  

  “City of stars…There's so much that I can't see.”

  

  “Who knows, ”

  笑。

  “I felt it from the first embrace I shared with you.”

  

  “That now our dreams——They've finally come true.”

  

  打着响指,脚下踩着节拍,唱那首最喜欢的歌,边唱边笑。

  

  “……”

  “A rush,”

  “A glance,”

  “A touch,”

  “A dance——”

  毫无意义的默契。

  

  “A look in somebody's eyes

  “To light up the skies

  “To open the world and send it reeling!

  “A voice that says I'll be here……

  “And you'll be alright.”

  齐声,没有伴奏,只有单调的节拍音与人声。

  

  一人站了起来,往前走;另一人只是跟着。

  “I don't care if I know

  “Just where I will go

  “'Cause all that I need is this crazy feeling——”

  

  “——A rat-tat-tat on my heart……”

  

  “Think I want it to stay.”

  走在前面的人茫茫然地唱下这一句。

  

  在空茫幻想中,他曾经的爱人走上前,在黯淡夜幕中最后一次拥吻。

  而又一阵冷风,他乍然醒来,回过头,魏无羡正站在十步外,是最后一段歌词的轻唱。

  

  蓝忘机只来得及唱完三句,脚下的步伐就已经行至最边缘。

  

  魏无羡闭上了眼。

  

  很远很远、又震耳欲聋的坠落声。

  

  仿佛有波频极高的音调出现,他开始耳鸣了。

  “……You never shined so brightly.”

  

  他唱完了最后一句。

  

  ……

  

  “结束了。这就是关于我和他的一切。”

  温情沉默了许久,最后只开口:“疯子。”

  “谢谢夸奖,我相信他也很乐意听见的。”

  “这场官司……不难打。”温情开始收拾东西,“你的心理疾病,难治。”

  “温律,谢谢。”

  “谢小江总去吧,我本来打算给自己放个长假的。”温情背起了包,“真是头晕。”

  

  ……

  

  事实被分毫不差地平铺,摆在所有人的眼前,引发空前的热烈讨论。

  

  江澄说这下得,死后火了。

  “而余温散去之后,再也不会有人记得一个叫做蓝忘机的人。”魏无羡如是说,“也不会有人记得一首叫做《荫荫》的歌。”


End.

——


一痛到底,耶。

  


2023-03-25
/  标签: 羡忘忘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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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自由是第一信条,同时热爱众生。

关于魔:
混沌邪恶乐子人,CP乱嗑别较真。

所以不建议官配洁癖点进来🙏
虽然也不常规但是稳定的CP倾向:
/双杰/曦瑶/湛桑湛/

除了爱情以外,很喜欢一些探讨生死善恶本质话题的硬核论辩流大列巴(?)

导致的后果是写了一堆无CP向的东西不知道该打什么tag(悲)